迟砚侧身,孟行舟从他前面走过,擦肩而过的一刹那,他垂眸撂下一句狠(hěn )话:要是你敢耍着她玩,我打断你的腿。
不是。迟砚把桌肚里的书包抽出来,往里面放练习册,许是觉得自己回答得太没人情味显得没有礼数,又补充了一句,我眼镜是平光的,戴着玩玩。
上学期办黑板报,迟砚见过孟行悠的随手涂鸦,她应该是正儿八经学过的,有点功底,卡通(tōng )画和素描都会画,他不懂这方面,只觉得她画出来的东西,跟景宝小时候看的画报也(yě )差不多,想来不会太差。
迟萧怕老爷子觉着寂寞,年前就跟隔壁开花圃的孙家商量好了,年夜饭两家凑个桌,一起吃也热闹热闹。
迟砚伸手把窗户拉开一条缝,冷风带着雪花灌进来,他被吹得皱了(le )皱眉,雪花落在手背上瞬间融化,化成水滴落在地板上,屋内暖气足,很快就蒸发变(biàn )成了水汽,消失不见。
哥,你等我几分钟,我回教室一趟,很快。
迟砚气不打一处来,靠着靠背,懒懒散散地说:随便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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